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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斯布萊德位於洛丹倫王國南部,是一片沿海的多丘陵土地。
去年自從獸人打響收容所戰爭以來,洛丹倫正規軍就全部調動到了這一地區進行佈防。
值得慶幸的是,獸人在解放所有收容所以後,保持了剋製,安穩地待在了希爾斯布萊德丘陵東南地帶。就這樣,雙方軍隊對峙了幾個月之久,彼此間倒是偶有摩擦,但都冇有上升到大規模戰爭的層麵。
而洛丹倫也一直未通過官方途徑迴應過部落髮出的強硬通知。後來泰瑞納斯國王死了,若非浩劫在即,繼位的阿爾薩斯國王甚至意圖對獸人發起戰爭,徹底將其從自己的國土裡驅逐出去。
此時,一位大人物來到了洛丹倫第九軍團負責的防線中南段。
這人拄著柺杖,一瘸一拐地走得飛快。
他穿著一身風格沉重的黑色長袍,衣領後還繫著寬大的鬥篷,鬥篷上繡著一隻銀色的握著拳頭的手,下邊還有米奈希爾的皇家徽記。
一看便知是白銀之手騎士團的成員,可士兵們卻記不起來,除了阿爾薩斯國王,王室裡還有誰是這個組織的成員——而且還是個瘸子?
偏偏此人陣仗還不小,身後跟著一大票皇家衛士,以及達拉然的法師隨從,護衛陣容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直到有人說這是近來聲明鵲起的聖徒,士兵們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他啊!那位史無前例地成為伯爵兼斯坦索姆地區特彆行政長官,還肩負處理詛咒教派等職責的國王之手大人。除了阿爾薩斯國王,也就他能如此了,怪不得鬥篷上既有“白銀之手”又有王室徽章。
“國王之手大人,您說什麼?您要去獸人營地?”
彆看腿腳不好,奧裡克斯走起路來卻帶著風。
身後跟著的一眾人等不斷勸說,可他就是油鹽不進。甚至第九軍團的元帥軍團長加裡瑟斯也來了,聽說國王之手要孤身一人前往獸人營地,嚇了一跳,也急忙趕來阻止。
“我不去,難道要坐視一場戰爭爆發嗎?”奧裡克斯沉聲說道。
加裡瑟斯勸說道:“那些畜生不值得信任!他們不會和您講道理,一見麵就會把您撕碎,獻祭給他們邪惡的惡魔主子!”
最近一段時間,雖然待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駐防,但關於國王之手種種事蹟的傳說,還是接二連三地轟炸了過來。加裡瑟斯承認,奧裡克斯的崛起之路前所未見,卻打心底裡覺得,那些傳言十有**都是言過其實。
不過今天一見,他至少肯定了一件事。
眼前這個年輕人,確實有膽色。敢孤身一人闖獸人兵營,這就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
要麼就是個分不清好壞的蠢貨。
“給我找馬來。”奧裡克斯站在掩體前,遙望數公裡外的獸人營地。
正值黃昏,彼處的營帳連成了一片,漫山遍野,炊煙道道升起,在南方刮來的鹹濕海風中緩緩消散。
護衛們無法忤逆他的意誌,隻得去找代步的馬匹了。
一旁的加裡瑟斯見他如此決絕,也不再多勸。隻是不斷讓手下把訊息彙報給國王陛下,要是死在獸人營地裡,不管怎麼說,都是從自己的防線過去的,那自己也要承擔一定責任。國王怪罪下來,自己可承擔不起。
奧裡克斯必須要去。
不光要去,還得儘快見到薩爾。
麥迪文忙冇幫上,反倒給他留下了一堆爛攤子。
在原本的曆史中,從客觀角度來講,獸人西渡之前,掠奪沿海船隻物資的作戰行動十分迅速,幾乎冇給人類留下反應的餘地,洛丹倫反應過來以後,獸人也西渡離開了希爾斯布萊德丘陵。
而現在完全不同。
斯坦恩布萊德之戰,及詛咒教派焚燒獸人糧草的行為,讓對峙越發緊張。現在雙方但凡有點什麼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彼此的眼睛。一旦獸人有所行動,必將招致反擊,戰爭因此而起,完全無法控製。屆時民眾積壓已久的怒火將被一朝引爆,就連國王也無法強行壓下沸騰的民意終止這場戰爭。
結果隻會是在麵對真正的敵人之前就元氣大傷,讓天災軍團和燃燒軍團有機會趁虛而入。
此時的獸人,雖然十之**的成員,都在長達十幾年的監禁中變得孱弱了許多,但獸人的傳統之道已然開始恢複,而且還是在精通人類戰略戰術的薩爾的領導下,實力還是非常可觀的。
遑論洛丹倫早就不是第二次戰爭前的那個龐然大物了。
不說彆的,他打眼一看,第九軍團的士兵們所用的武器,甚至有不少都不是最新式的製式裝備,一看就是從封存的軍備庫裡淘換出來的。
奧裡克斯永遠不會高估深陷仇恨旋渦的兩個種族的理智。相較起大概率發生的戰爭,雙方保持剋製纔是小概率事件。更不要說,薩爾已經聽取了麥迪文的建議,真的在準備搶來船隻西渡了——自己造船?聖光在上,這可是橫渡無儘之海,獸人就算能造,也無法在少樹的希爾斯布萊德東南地帶找到那麼多木頭,更不可能短時間造出足以承載所有同胞的遠洋船隻,隻能靠搶,像正史中一樣去搶。
就在這時,一道傳送門在身邊開啟,從裡麵走出了一名王宮的內臣,欠身對奧裡克斯說道:“國王之手大人,阿爾薩斯陛下已得知此事。陛下不希望您以身犯險,請您保持理智。如若不然的話,我將秉承陛下的意誌,限製您的自由。”
“你敢嗎?”奧裡克斯眉頭一豎,厲聲喝問。雖然剛剛就職國王之手冇多久,卻已儼然有了幾分上位者的威勢。
內臣被他一瞪,竟直接啞了火,再也不敢多說什麼。
“我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洛丹倫與陛下。”奧裡克斯不再理睬內臣,直接跨上了手下送來的坐騎。
一眾隨從也紛紛上馬,試圖跟上,卻被他喝止,“你們是想跟著我一起去向獸人宣戰嗎?都回去吧。”
說罷他夾動馬腹,一人一騎,孤身向著獸人營地行去。半路上打開時光法典,花費10點時光能量,兌換了艾澤拉斯凡人種族語言通識……
在腦海湧入海量資訊造成的強烈刺痛感中,他學會了獸人語,試了幾個發音,這才滿意。
足足跑了半個小時,終於到了獸人營地。
腥臊味和食物的香氣混成了一種詭異的味道,撲麵而來,直讓他皺眉頭。
營地外圍,同樣挖有大量壕溝,並竭儘所能地把為數不多的木樁尖刺埋在土裡,製成了反騎兵工事。隨便大眼一掃,就能看出營地規劃者的不凡,處處都符合戰爭學的經驗,甚至還帶有幾分經驗老城的人類將領的味道。
值守的獸人守衛似乎被特意體型過,這段時間可能會有人類使者前來洽談戰爭與船隻的問題,因而冇有對他用粗,而是飛快地跑回去叫人了。
不一會,一個頗為高大的獸人從營地裡走了出來,似乎是某個在部落中地位不低的小氏族酋長,身後還帶著幾個壯碩的隨從。他用含糊不清的通用語問道:“人類,你是來送船的,還是來搖尾乞憐的?”
奧裡克斯高昂著頭顱,用獸人語回覆到:“回去告訴你們的大酋長,我給他送來了兩個選擇,要麼一起生,要麼……
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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