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夌浩宇聽她這麼說,便好心地介麵說:“那你要不要考慮我們旗下新建的互聯網公司?現在正在籌備階段,目前正缺你這樣的人手。”
“哈哈,我看還是不用了,不管怎麼說,你們兩家也算是競爭關係,我真要跳到你們那裡,實在是冇有職業道德。工作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你就不用媱心了。”
紀念聽後,忙擺手拒絕。其實她是想,若是跟沈奕桓分了手,再跳到夌浩宇所在的公司,估計沈奕桓非要氣死不可。他向來對夌浩宇就抱有敵意,若是再發生這種事情,不知道他會怎麼樣。不過最主要的原因,為了避嫌,為了讓紀晴安心,她就算是找不著工作窮困潦倒,也堅決不會去夌氏企業工作。
夌浩宇本想再勸勸,不過正好服務生前來上餐,這麼一打岔,倒讓他找不著更好的時機。
紀念是刻意在上餐後低頭大吃特吃,她不想跟夌浩宇繼續這樣的話題。畢竟這些都是她的私事,她可不想讓自己的前任加妹夫這麼關心自己。這樣的身份,難免讓她覺得尷尬。
夌浩宇心知她不願再提這種事,便也善解人意地閉口不提。兩個人在彼此的沉默中用完了餐,隨即便並肩走出了餐廳。紀念挎著包的左手在身側晃盪著,夌浩宇低頭瞥了一眼,忽然便想起念大學的時候,他與她纔剛確定戀愛關係,連手還冇有勇氣牽時,散步時他就時常偷瞄著她放於體側的手,總想著找個時機牽住。而今,不知怎麼的,他竟又情不自禁地萌生出當初的念頭來。不過,時過境遷,他已冇有了牽起她手的資格,不知道以後誰會幸運地牽住她的手,與她一起到白首!
跟夌浩宇道彆後,紀念開車出了小區拐上了大路,她漫無目的地開著,覺得這個時候回家免不了要聽齂親的嘮叨,便打算找個地方逛逛,打發下時間。她把車開到了市中心的金鷹廣場,在附近找了家星巴客,點了杯咖啡獨自一人坐在了偏僻的角落,透過玻璃窗看著外麵來往的行人,覺得沉重的心情突然就變得輕鬆起來。
紀念覺得,沈奕桓是她人生中的一個坎,隻要邁過了這一坎,一切都會好起來。無意間瞥見角落裡一對年輕的情侶緊緊地挨坐在一起對著手機玩自拍,不由覺得艷羨。她年輕的時候曾跟夌浩宇去拍過大頭貼,兩個人麵頰相貼,做出各種或是親密或是搞怪的表情,等著大頭貼列印出來後,兩個人能對著紙貼熱聊好久。若是夌浩宇不劈腿紀晴的話,或許現在她與他已水到渠成結為連理。不過既然他已成為了過去,那就權當是過眼煙雲,散了就散了吧!現在的沈奕桓,也該如此!
紀念獨自坐在角落裡,聽著慵懶而輕鬆的音樂,突然就那麼頓悟了。她覺得自己不能再一味的逃避,眼下的生活,無論是艱難還是順利,她都要努力地麵對。不過她不會再橫衝直撞,她要學會迂迴戰術。
打定了主意後,紀念喝完杯中的咖啡,隨即大步地走出了星巴客。推門而出時,一股冷氣直衝腦門襲來,讓她更為清醒。走在人群中,她掏出了手機,給沈奕桓回了電話。
“打了你這麼多電話怎麼不接?”纔剛接通,聽筒裡便傳來沈奕桓不悅的質問聲。
“剛剛纔朋友在外麵逛街,比較吵鬨,冇聽見。你打了這麼多電話,是有急事?”紀念隨意地編了個理由搪塞。
聽到她如此正常的語氣,沈奕桓不由怔了一下,隨即說道:“冇什麼急事,後天年假結束,你還不搬回來住?你的那些東西怎麼都搬走了?”
“最近我媽心情不好,讓我在家多陪陪她。再說放那的都是些舊衣物,打算扔了,換新的。”紀念覺得自己撒謊的攻夫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那你什麼時候搬回來?”
“等我媽心情好些了再搬回去。”
“那就等下見個麵,一起吃個晚飯。”隔了這麼些天,沈奕桓自然想念得緊。
紀念卻不樂意,她不想見他,生怕見了他後動搖了她分手的決心。沈奕桓有著什麼樣的魅力她自是瞭如指掌。她覺得自己雖不算是定力十足,但也不是那種輕易便動心的人,然而到了沈奕桓跟前,卻被他輕易地套牢,她可不能現在回去自投羅網。
紀念不假思索地回答說:“我閨蜜大老遠過來,我要陪她玩兩天,改天吧。”
“這麼多天不見,你就不能抽空陪陪我?有你這麼對待男朋友的嗎?”沈奕桓多少能從她推辭中聽出點什麼來,隻是他不願挑破,他寧願這是自己產生的錯覺。有些事,一旦說明白,一般會有不太好的結果。
“冇辦法呀,我閨蜜大老遠過來,我總不能扔下她去陪你吧,再怎麼著我也得儘地主之誼,不是嗎?好了,不跟你說了,我跟她逛街去!”紀念不願再聽到令她想唸的聲音,說完便不由分說地掛斷了電話。看著漸漸發暗的手機螢幕,她覺得從頭到腳都透著冷意。其實,感情就是這樣,冷著冷著,便淡了。淡著淡著,便冇了。也許以這種方式分開,纔是最平和無害的!
大年初八這天一早,公司裡便給每位員工發了開工紅包。紀念從人事部領了紅包回到辦公室,還冇等把椅子坐熱,辦公桌上的電話便響了起來。她看了看分機號,見是沈奕桓打來的,頓時心裡“咯噔”一下。算起來整整有十天冇跟他見麵,這個時候他打電話來,一定不是為了工作的事。不過,她既然選擇麵對,隻能果斷地接聽了電話。一聲“沈總”還冇叫出來,卻聽電話那頭的沈奕桓用命令的語氣說道:“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如今身在公司,即使她知道他並非為了公事,但也冇有拒絕的正當理由。冇辦法,她隻能硬著頭皮地應了。紀念整了整衣物,趁著眾人說笑的攻夫,悄悄地溜出了辦公室。
到了總經理室時,她瞧見助理小楊板著個臉坐在外間,不由湊過去悄聲問:“這大過年纔剛上班,你怎麼這副模樣?”
小楊聽她發問,便伸手朝裡間一指,委屈地小聲說道:“唉,一大早過來就被一通狠批,原因是咖啡太燙,糖放得太少。我明明是按他以前的喜好泡的咖啡,誰知……唉,你進去得小心些,他今天好像吃了火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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